国风·周南·芣苢

国风·周南·芣苢朗读

采采芣苢,薄言采之。

采采芣苢,薄言有之。

采采芣苢,薄言掇之。

采采芣苢,薄言捋之。

采采芣苢,薄言袺之。

采采芣苢,薄言襭之。

译文


繁茂鲜艳的芣苢呀,我们赶紧来采呀。繁茂鲜艳的芣苡呀,我们赶紧圈起来。
繁茂鲜艳的芣苢呀,一片一片摘下来。繁茂鲜艳的芣苡呀,一把一把捋下来。
繁茂鲜艳的芣苢呀,提起衣襟兜起来。繁茂鲜艳的芣苡呀,掖起衣襟兜回来。

注释


采采:采而又采。芣苢(fúyǐ ):植物名,即车前草,其叶和种子都可以入药,有明显的利尿作用,并且其穗状花序结籽特别多,可能与当时的多子信仰有关。
薄言:发语词,无义。这里主要起补充音节的作用。
有:取得。
掇(duō):拾取,伸长了手去采。
捋(luō):顺着茎滑动成把地采取。
袺(jié):一手提着衣襟兜着。
襭(xié):把衣襟扎在衣带上,再把东西往衣里面塞裹。

参考资料:

1、朱 熹.诗经集传.上海:上海古籍出版社,1987:4|

2、骆玉明 等.先秦诗鉴赏辞典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8:17-19

国风·周南·芣苢创作背景

  这是周代人们采集野生植物车前子时所唱的歌谣。《毛诗序》:“《芣苢》,后妃之美也,和平则妇人乐有子矣。”后人多不赞成毛序的说法。   

参考资料:

1、王秀梅 译注.诗经(上):国风.北京:中华书局,2015:15-16

赏析

  “芣苢”即车前草,这是当时人们采车前时所唱的歌谣。

  《诗经》中的民间歌谣,有很多用重章叠句的形式,但像《芣苢》这篇重叠得如此厉害却也是绝无仅有的。先以第一章为例:“采采”二字,以《诗经》各篇的情况而论,可以解释为“采而又采”,亦可解释为“各种各样”。有人觉得用前一种解释重复过甚,故取第二种。然而说车前草是“各种各样”的,也不合道理,应该还是“采而又采”。到了第二句,“薄言”是无意义的语助词,“采之”在意义上与前句无大变化。第三句重复第一句,第四句又重复第二句,只改动一个字。所以整个第一章,其实只说了两句话:采芣苢,采到了。这还罢了,第二章、第三章竟仍是第一章的重复,只改动每章第二、四句中的动词。也就是说,全诗三章十二句,只有六个动词——采、有、掇、捋、袺、襭——是不断变化的,其余全是重叠,这确实是很特别的。

  但这种看起来很单调的重叠,却又有它特殊的效果。在不断重叠中,产生了简单明快、往复回环的音乐感。同时,在六个动词的变化中,又表现了越采越多直到满载而归的过程。诗中完全没有写采芣苢的人,令人读起来却能够明白地感受到她们欢快的心情——情绪就在诗歌的音乐节奏中传达出来。清人方玉润在《诗经原始》中说:“读者试平心静气涵咏此诗,恍听田家妇女,三三五五,于平原旷野、风和日丽中,群歌互答,余音袅袅,若远若近,忽断忽续,不知其情之何以移,而神之何以旷。”这话虽说想像的成分多了些,体会还是很准确的。这种至为简单的文辞复沓的歌谣,确是合适于许多人在一起唱;一个人单独地唱,会觉得味道不对。袁枚曾经嘲笑地说:“三百篇如‘采采芣苢,薄言采之’之类,均非后人所当效法。今人附会圣经,极力赞叹。章斋戏仿云:‘点点蜡烛,薄言点之。剪剪蜡烛,薄言剪之。’闻者绝倒。”(《随园诗话》)说《诗经》不宜盲目效仿,当然不错,但他所取的例子,实为不伦不类。一群人在野外采芣苢,兴高采烈,采而又采,是自然的事情,诗歌可以把这欢快表达出来。而一个人在那里把蜡烛芯剪了又剪,还唱着“剪剪蜡烛,薄言剪之”,除了精神病,也没有别的解释了。这完全是文人制造出来的滑稽,并非《芣苢》不值得赞叹或绝对不可以效仿。

  关于当时人们采芣苢的用处的问题,毛传说此草“宜怀任(妊)”即可以疗治不孕;又一种说法,是认为此草可以疗治麻风一类的恶疾。这两种说法在中医学上都没有根据。现 在中医以此草入药,是认为它有清热明目和止咳的功能,草籽据说可治高血压。这还罢了,也可以勉强地说,《诗经》时代的人是相信车前草是可以治疗不孕或麻风的。但即便如此,这诗仍然有不可理解之处:不孕或者家里人生了麻风,都是极苦恼的事情,不可能有一大群人为此而兴高采烈地一边采车前一边唱着歌的道理。拿方玉润所推想的情景来看这样的解释,尤其觉得不对劲。

  所以应该给《芣苢》以另一种更合理的解释。清代学者郝懿行在《尔雅义疏》中所说的一句话:“野人亦煮啖之。”此“野人”是指乡野的穷人。可见到了清代,还有穷人以此为食物的。在朝鲜族(包括中国境内和朝鲜半岛上的),以车前草为食物是普遍的习俗。春天采了它的嫩叶,用开水烫过,煮成汤,味极鲜美。朝鲜族是受汉族古代习俗影响极大的民族,朝语至今保存了很多古汉语的读音。可以推想,中国古代民间也曾普遍以车前草为食物,只是到了后来,这种习俗渐渐衰退,只在郝懿行所说的“野人”中偶一见之,但在朝鲜族中,却仍旧很普遍。

  以此释《芣苢》诗,就觉得容易理解了。按明代田汝成《西湖游览志》云:“三月三日男女皆戴荠菜花。谚云:三月戴荠花,桃李羞繁华。”荠菜花实在说不上好看,只因荠菜是江南人所喜爱的野菜,对于穷苦人更是天之恩惠,故人们连它的花儿也生了偏爱。车前草较荠菜更为平常易得,想必很多年前,它更受老百姓的喜爱。如方玉润之说,想必每到春天,就有成群的妇女,在那平原旷野之上,风和日丽之中,欢欢喜喜地采着它的嫩叶,一边唱着那“采采芣苢”的歌儿。那真是令人心旷神怡的情景。生活虽是艰难的事情,却总有许多快乐在这艰难之中。

参考资料:

1、骆玉明 等.先秦诗鉴赏辞典.上海:上海辞书出版社,1998:17-19

佚名

亦称无名氏,是指身份不明或者尚未了解姓名的人。源于古代或民间、不知由谁创作的文学、音乐作品会以佚名为作者名称。...

佚名朗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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区区为身谋,反谓第一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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檐溜悬冰柱,风威冻玉楼。
欲吟吟未稳,归拥地炉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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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游因时暇,乃在西南隅。绿烟凝层城,丰草满通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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霄汉重游地,风波百折身。一官新尚玺,三辅旧埋轮。

霜色凌清禁,天颜许近臣。独惭虚剪拂,矫首属车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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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人特起春陵,昆阳自古称雄战。一丸颓堡,三千弱卒,惊雷掣电。

寻邑区区,浪称大敌,弄兵百万。看回风虎豹,烧成灰烬,虽天意,终人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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跂远日悠悠,聊从一苇谋。心微迎鸟语,意适俯鱼游。

暮雨仍相续,前滩未可柔。灭明村火出,孤缆向昏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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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盘一株。凤翔一株。离奇偃蹇扶疏。是秦朝大夫。

秋山影孤。秋江涨初。何时一叶徐徐。梦扁舟五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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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步阶头长进步,南屏堂上立移时。明明万象森罗处,锻鍊雕镌费我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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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官冒风尘,十载犯霜露。岂伊怀禄情,亦以娱亲故。

长涂忽榛棘,四海益氛雾。父母且不知,妻子岂得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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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家池馆锡山阿,门径宁容俗士过。
清珣阁空诗社散,蛛丝窗户落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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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不见一书来,况忆论文共举杯。药笼素无医国术,盐车空绊济时才。

只今馆阁思耆旧,何用山林问草莱。落日题诗劳怅望,南天万里雁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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斫藕敲瓜酒面凉,片云如墨不成章。
东风忽遣雨西去,相对两乌行夕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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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昔往寻剡中山,南明天姥相萦盘。
客路上头穿鸟道,行人脚底踏风湍。
旦寒露重多成雨,泄雾濛云互吞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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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时兄弟间,未省别离味。
别时已不堪,别后何由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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竹竿操罟撩泥浅,桥栈攀罾出水迟。争似放船归去早,短篷新酒醉眠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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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从东别长安道。西住磻溪庙,渐扣南山名迹杳。

洪沟冷淡,土龛潇洒,北府何曾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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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深万木偃蛟龙,岩罅渟涵一水中。自拾堕樵供石鼎,细听飞雪洒归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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兹山耸孤秀,正自惬公心。顿觉天能近,都亡地可临。

烟江殊衮衮,霜柳尚沉沉。但恨无陶谢,芳醪只独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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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长河水,有时鸣不平。
河边古樟树,亦各有枯荣。
人事关时数,春风莫世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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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流静阅成签书,未许传讹杂鲁鱼。
洙泗渊源应出活,宫墙高大独生虚。
乾坤容我承三极,造化凭谁托一嘘。
从此已知身即道,便便熟路驾轻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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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气峥嵘众俊林,圣朝事事合天心。
梅根依傍蒙嘉泽,竹力低垂愧重任。
有美江山只如旧,无尘宇宙幸逢今。
坐令清昼閒铃索,白战工夫效汝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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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淡根。
小春时候,两蕊三花。
栽向西湖,移来东阁,一任安排。
绝怜瘦影横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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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暗花明池上山,高楼歌酒换离颜。

他时欲寄相思字,何处黄云是陇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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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忽浮生已向衰,悠悠拙宦竟何裨。碧山笑我红尘久,青镜输谁白发迟。

治水可能寻禹迹,转漕亦复托萧规。梦游不觉长安远,应被春风昨夜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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邦人邑吏总堪怜,茶供炉熏共吁天。
占雨几孤霞粲晓,望霓何啻日为年。
翻黄已熟村村麦,平渌行看处处田。
拟倩龙公作霖手,更烦终惠息头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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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短驿亭南北路,蒙茸醉拥驼裘。
雪天行计欠人留。
严风催酒醒,微雨替梅愁。
自作小词呵冻写,冷金淡衬银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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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山春暮繁草木,红白花开映岩谷。
朝来猛虎忽留踪,猎人挟刃争驱逐。
坡平草软筋力健,目光两镜照林麓。
吻牙狐兔何足噬,要向川原饱人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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平生山斗仰斯文,讲席曾叨侍夜分。程雪已知深为酢,合颜岂必厚于蕡。

蛟螭尚与云龙逐,驽马难追德骥群。快见拜恩荣任处,御炉香煖紫衣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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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窗幽且洁,高卧是良谋。门掩炉烟定,风来花气浮。

松阴三径寂,竹响数竿秋。剥啄伊谁子,名僧一刺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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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皇武,憺显幽。
震逾恭,翼微周。
帝下顾,民噢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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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日愁空卧,西园喜并游。閒居同栗里,置酒得荆州。

树拥楼台出,云随鼓吹浮。不辞重落帽,短发自堪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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椰子微躯有百穷,平生风际转枯蓬。
岂知蝉腹龟肠後,更寄蜂房螘穴中。
学俭久判羹不糁,惮烦惟欲寐无聪。
积书充栋元无用,聊复吟哦答候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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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山皆玉立,中有一峰危。
天近秋云薄,松深夜月迟。
洞因寻药入,席为听泉移。
此趣无人会,临风酒一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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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上危堂堂下桥,腊馀春意卷寒飚。
烟催树色全疑染,暖逼禽声自学调。
封径老苔翻败锦,抱城空水皱轻绡。
茨山小隐归心动,坐想琼芝几陇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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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兴趋禁闼,夜直在仙闱。十载濡华笔,三朝侍衮衣。

忠诚曾历试,政事每无违。北阙除书降,南方宪节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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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树凝辉玉漏迟,胜游偏记上元时。不嫌身在蓬瀛外,綵服清觞亦自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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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来不惜买山钱,绕屋峰峦断复连。门掩榆槐聊避俗,盘供蔬菜漫随缘。

茅亭破雨牵萝补,茶灶当风扫叶燃。知己偶逢成一醉,满湖新水杏花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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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万强弓略未弯,妖氛渐灭贺兰山。
元侯把诏开新府,上客随书出故关。
诗酒不妨行乐外,功名只在立谈间。
主人待勒燕然石,谁道能铭独姓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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毫端万态斗森严,山比崇高粟比纤。
学博自应前辈似,才多真可万人兼。
心传家法书仍在,腹有成章笔未拈。
雄辩纵横皆正论,却羞季子尚飞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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双藤本同根,长大附高树。树倒何所依,不离树根土。

刘家好姊妹,嫁作儒家妇。儒生游不返,姊妹何所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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笋就林烧厌八珍,烟为翠幕草为茵。功臣名姓留何处,自把金刀刻翠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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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家尽看野狐儿,见者虽多识者稀。
百怪千妖俱扫迹,春风已到万年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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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树蒙茸集,晴空散乱飞。
若为散乱飞,何只咏依依。
花里浑迷蝶,风前屡点衣。
未妨吹尽得,病起带宽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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浮云变幻岂无心,闲看云飞酒自斟。
双壁如门霞是障,群峰拔地笋成林。
雪依片石留鸿爪,台峙层峦理素琴。
钟子难逢谁识我,高山流水慕知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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石头城下炬烧寒,司马东来骨肉残。
可惜六朝花粉地,年年风雨草漫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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鳷鹊雪残笼霁景,鵁鶄波暖飏纹漪。
宫中不用催行乐,草木群生各自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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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罢歌馀兴未阑,小桥清水共盘桓。波摇梅蕊伤心白,

风入罗衣贴体寒。且莫思归去,须尽笙歌此夕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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试妾与君泪,两处滴池水。看取芙蓉花,今年为谁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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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目无穷六合宽,仰天如以浑仪观。
日躔箕斗逢长至,月宿奎娄届大寒。
肘后方多难却老,杯中物到莫留残。
来年七十身犹健,容膝归欤亦易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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句曲山中古洞天,金堂玉室地相连。
方当遽子知非日,已过茅君得道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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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山吾所慕,今日水西游。花雨千峰暝,松风六月秋。

龙为人听法,僧共鹿寻幽。如此林泉乐,荣名安足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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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须晨送一函书,语不周遮意有馀。
雨满一犂知过望,草开三迳喜如初。
黄鱼白酒江头市,绿竹青蒲隐士居。
病后世缘多懒惰,相逢诗酒未全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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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爱山居好,畦蔬手自耘。鸟声穿户过,鹤唳隔村闻。

石溜浑如雨,溪船尽是云。烦君谢逋客,不用北山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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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年唯旅舍,只似已无家。
白发除还出,丹霄去转赊。
夏游穷塞路,春醉负秦花。
应是穹苍意,空教老若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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枫叶千枝复万枝,江桥掩映暮帆迟。

忆君心似西江水,日夜东流无歇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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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何由有白衣,陆沉车马亦应稀。江州昨日千钱送,那得醒时放客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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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年山水共闲游,无日吟诗不唱酬。
一卧故园春又暮,楝花零落渐谿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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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上春风动白苹,池边清浅见金鳞。
新波已纵游鱼乐,调笑江头结网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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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饭气始晴,初日在山缺。纡回出林莽,揖与老僧别。

抠衣陟天路,百里上积雪。适来历崔嵬,反视若丘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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卑微今不偶,奥异旧曾探。苦战嗟莽北,遗经抱指南。

沈香虽召白,柳汁不成蓝。自幸窥中秘,翻移列簿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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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雁来南国,依依似旅人。纵横遭折翼,感恻为沾巾。

平日谁能挹,高飞不可驯。故人持赠我,三嗅若为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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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人梦上帝,尚喜颂钧天。况兹开景业,作乐武功宣。

大雅废还理,乘风毁更悬。中和诚易拟,韶夏讵相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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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寺松杉近百栽,孤花明透绿丛开。晚凉却扇池边立,袅袅馀芬度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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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余白发日萧萧,无复当年湖海豪。
为吏应须长孙子,裁诗要及九牛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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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里江滨长野芦,西风元不费工夫。
两京齐菜论斤卖,耳目由来喜所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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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郡何因此结缘,贞元科第忝同年。
故情欢喜开书后,旧事思量在眼前。
越国封疆吞碧海,杭城楼閤入青烟。
吴兴卑小君应屈,为是蓬莱最后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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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荒不择吏,致我交趾覆。
联绵三四年,致我交趾辱。
懦者斗则退,武者兵益黩。
军容满天下,战将多金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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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龙山北树含烟,白马亭东水拍天。传道樊城风景好,酒家楼阁镜中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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苦无多雨便重阳,忆杀池头煮蟹凉。
政用此时消几辈,菊花先作故山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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缉熙正学勿虚过,立志悠悠得几何。
黄卷工夫当猛省,青春齿发莫蹉跎。
笔头有焰由充养,镜面无尘在洗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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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岸风回晚更凉,菰蒲零乱拂衣裳。扁舟莫到花深处,恐碍波心片月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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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夜月如书,有人同倚楼。

山河万古色,天地一轮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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兹山本无玉,而有昆丘名。若人东南秀,遂驰终古声。

蓝田亦若初,荆山高不倾。嗟嗟九原骨,千年不重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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芒山邈悠悠,但见胡地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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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阴连竹影,中有芜苔井。清风此地多,白日空自永。

景阳公干孙,诗句得真景。劝我不须归,月出东斋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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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绕陂田竹绕篱,榆钱落尽槿花稀。
夕阳牛背无人卧,带得寒鸦两两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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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狐倒马紫荆连,此去朝廷路一千。
虎豹向来严锁钥,犬羊今日盛烽烟。
时名受脤当关将,岁德临分破虏年。
愿假精兵渡辽水,莫令疲病久戈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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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桃红花满上头,蜀江春水拍山流。
花红易衰似郎意,水流无限似侬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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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来空馆思依依,回首关河一叶飞。沧海断鸿看又到,故山明月几时归。

萧条短发临青镜,飒沓秋风度客衣。唯有沧州知己在,未应尊酒顿相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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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山无尽,看西来新拥,石城双旆。
立马花边金镫暖,遥想元戎小队。
白雪歌成,莫愁去后,往事空千载。
一时吟啸,风流不减前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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漫道无生理,秋天亦苦予。倩人斸药品,伐木结寒庐。

酒采菊花酿,唫收桐叶书。所欢遂閒散,名利将焉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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斧斤留得万枯株,独速槎牙立暝途。
饱尽春蚕收罢茧,更殚余力付樵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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垂垂帘幕深深院。绣床风紧红丝乱。微雨又新秋。客心愁不愁。

登楼眉黛蹙。江水依然绿。酒醒一灯残。离多梦转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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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好江乡笋蕨芽。
他乡却看担头花。
只将蝶梦付南华。
万事纷纭都入幻,一杯邂逅且忘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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绿阴满京畿,送子之临洮。临洮何茫茫,流出长城壕。

长城岸阻玉关阨,于阗葱岭河凉高。羌氐儿郎走带箭,哀笳风起斗击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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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童齿豁竟成翁,重忆当年事事空。董相下帷徒挟策,班生投笔未临戎。

飘零剑佩秋风老,萧瑟家园暮雨蒙。愁绝那堪兼永夜,捣人心曲是寒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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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品茶经手自笺,夜烧绿竹煮山泉。莫留樵客看棋局,持斧归来几岁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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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数桃花傍水栽,水边新架佛亭台。
不因桥畔僧相接,只道玄都观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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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城积阴愁玄冬,千家万家云水中。乌啼黄昏雁叫夜,鼓角惨澹愁悲风。

青灯无光掩关坐,饥鼠相衔啼过我。读罢残书有所思,冻雨霏霏泪交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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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鸿度关山,风霜摧翅瓴。
影低白云莫,哀噭那忍听。
士生有如此,储粟不满瓶。
著书穷愁滨,可续离骚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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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字春山淡淡秋,微云如黛雨如油。自从名挂朝元籍,纵有眉棱不繫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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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笑触藩羝,人嘲失旦鸡。
囊悭衣任短,山冷屋便低。
宦拙谗销骨,言狂悔噬脐。
自今焚笔研,有手但扶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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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当年计不疏,虎狼有剑断头颅。
逡巡不血荆轲手,自要辒凉费鲍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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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深露冷无人到,小径阴云翠欲迷。
吊罢神仙古时迹,乱峰影裹听猿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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暝色沉孤屿,残云冷钓艭。一声长笛响,秋意满空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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杏檐转午。
清漏沈沈,春梦无据。
凤锦龟纱,空闭酒尘香雾。
流水行云天四远,玉箫声断人何处。
()

小径风香。官梅褪了,坼到银囊。五度春衣、一番寒具,犹是江乡。

安排瓦枕藤床。便屐齿、沾泥不妨。竹外空亭,尊前旧侣,容我清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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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前不改旧山河,破虏曾轻马伏波。

今日独经歌舞地,古槐疏冷夕阳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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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则大地全收,展则大千俱覆。
黄面瞿昙,隐身无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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溪上行吟山里应,山边闲步溪间影。
每应人语识山声,却向溪光见人性。
溪流自漱溪不喧,山鸟相呼山愈静。
野鸡伏卵似养丹,睡鸭栖芦如入定。
()

清水本不动,桃花发岸傍。

桃花弄水色,波荡摇春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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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法无高下,谁分大小乘。水云天漠漠,身世日腾腾。

白发愁难却,青山归未曾。聊将松顶月,分作佛前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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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上游江西,临流恨解携。千山叠成嶂,万水泻为溪。

石浅流难溯,藤长险易跻。谁怜问津者,岁晏此中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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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门山势碧摩天,匹马重来鬓已斑。
多赖皇明烛幽远,两川无事得生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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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跗幽涧底,散彩曲堂垂。优柔清露湿,微穆惠风吹。

朝朝含丽景,夜夜对华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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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外楼前夜却寒,不胜狼藉此杯盘。男儿四海多离合,都与嫦娥对面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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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事妨开卷,遐征念索居。
能来数月款,端为百忧纾。
师友洛川上,人才元佑初。
归来有新益,不惜几行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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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余幼时即嗜学。家贫,无从致书以观,每假借于藏书之家,手自笔录,计日以还。天大寒,砚冰坚,手指不可屈伸,弗之怠。录毕,走送之,不敢稍逾约。以是人多以书假余,余因得遍观群书。既加冠,益慕圣贤之道,又患无硕师、名人与游,尝趋百里外,从乡之先达执经叩问。先达德隆望尊,门人弟子填其室,未尝稍降辞色。余立侍左右,援疑质理,俯身倾耳以请;或遇其叱咄,色愈恭,礼愈至,不敢出一言以复;俟其欣悦,则又请焉。故余虽愚,卒获有所闻。

  当余之从师也,负箧曳屣,行深山巨谷中,穷冬烈风,大雪深数尺,足肤皲裂而不知。至舍,四支僵劲不能动,媵人持汤沃灌,以衾拥覆,久而乃和。寓逆旅,主人日再食,无鲜肥滋味之享。同舍生皆被绮绣,戴朱缨宝饰之帽,腰白玉之环,左佩刀,右备容臭,烨然若神人;余则缊袍敝衣处其间,略无慕艳意,以中有足乐者,不知口体之奉不若人也。盖余之勤且艰若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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笋舆摇兀去程赊,岭路羊肠狭且斜。
只见万山迷眼界,正无多地看人家。
当庭锄土栽桑柘,成级开田种麦麻。
可喜此邦皆务实,学儒学稼是生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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