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威薄。绣帷人未觉。啄蕊争枝喧冻雀。锦笺呵笔写回文。
玉箸长垂不见君。北去马蹄冲塞雪,南来雁字隔衡云。
隔衡云。消息断。思君但把梅花玩。
江南弄 其四。元代。周巽。寒威薄。绣帷人未觉。啄蕊争枝喧冻雀。锦笺呵笔写回文。玉箸长垂不见君。北去马蹄冲塞雪,南来雁字隔衡云。隔衡云。消息断。思君但把梅花玩。
吉安人,字巽亨,号巽泉。尝参预平定道、贺二县瑶人起事,授永明簿。有《性情集》。...
周巽。吉安人,字巽亨,号巽泉。尝参预平定道、贺二县瑶人起事,授永明簿。有《性情集》。
题青山白云图。明代。胡粹中。青山之中有白云,古今能画者数君。南宫房山去已久,高步独数朱山人。山人于画但适意,闲中翰墨恣游戏。下笔江山千万重,妙入天机夺元气。昨日王家饮酒醒,写出会稽山阴之兰亭。尖峰削圭插天出,长松偃盖垂云青。想当暮春三月初,天气清明景物舒。流觞曲水发高咏,一代名士今何如。凉烟夕草总陈迹,留得斯文数行墨。鲁鱼亥豕何其多,一片谁存晋朝石。右军孙子复才贤,宦游万里西南天。石田茅屋春雨里,落花啼鸟东风前。我亦越王台下客,脱冠偶此南夷谪。云门六寺若耶溪,老眼画中看历历。何时与尔得归田,南湖北垞居相连。不惜东山谢公屐,且回雪夜子猷船。
奉和幸韦嗣立山庄应制。唐代。苏颋。摐金寒野霁,步玉晓山幽。帝幄期松子,臣庐访葛侯。百工征往梦,七圣扈来游。斗柄乘时转,台阶捧日留。树重岩籁合,泉迸水光浮。石径喧朝履,璜溪拥钓舟。恩如犯星夜,欢拟济河秋。不学尧年隐,空令傲许由。
挽李端。宋代。刘克庄。要识君操履,全如字画真。病能妨献赋,穷不废修身。月旦推先辈,春官失此人。如闻埋玉速,里巷共酸辛。
辛夘三月三日再叠前韵三首 其一。明代。陆深。百年过半五十五,一春最好三月三。茂林修竹事可续,随柳傍花予素谙。暖爱游蜂衙正放,晴看行蚁战方酣。士师何止三宜黜,中散虚传七不堪。
春日偕诸子过东园别业分赋古梅。清代。成鹫。昨日梅花村里回,偶寻高士见庭梅。最怜老干棱棱瘦,不似群芳草草开。硕果岂供嘉客赏,孤根曾见太平来。春风吹醒閒人梦,长笛一声诗兴催。
田家杂兴同蕙孙沈姊作。清代。尤澹仙。微雨溪上来,斜阳澹茅屋。平原一以眺,良苗霭如沐。鸠鸣杏花红,村暗榆阴绿。野老善识时,相勉还相祝。膏润贵及时,秋稔已可卜。
章江歌。明代。张弼。章江水,清见底。无鱼虾,有石子。石子何磊磊,行人行未已。东西西复东,鸟飞兔走天地笼。人生岂长好,前度少年今巳老。不如美酒饮千钟,往来处处皆春风。
送郑编修子四省元。宋代。姚勉。着身书带草堂中,得与郎君砚席同。能学鸣蝉宜赋好,不求野鹜自书工。壮怀直拟联龙虎,别恨休惊背燕鸿。他日东山香宇宙,格斋方不负诚翁。
浔阳姚宰厅作。唐代。郑谷。县幽公事稀,庭草是山薇。足得招棋侣,何妨著道衣。野泉当案落,汀鹭入衙飞。寺去东林近,多应隔宿归。
减字木兰花。元代。侯善渊。无情苦海。壤壤众生由贪爱。争似余家。寂寞林泉别世华。颐真养浩。肌肉冰清如玉貌。出入无间。绰约随风飘上天。
臣某言:伏以佛者,夷狄之一法耳,自后汉时流入中国,上古未尝有也。昔者黄帝在位百年,年百一十岁;少昊在位八十年,年百岁;颛顼在位七十九年,年九十八岁;帝喾在位七十年,年百五岁;帝尧在位九十八年,年百一十八岁;帝舜及禹,年皆百岁。此时天下太平,百姓安乐寿考,然而中国未有佛也。其后殷汤亦年百岁,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,武丁在位五十九年,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,推其年数,盖亦俱不减百岁。周文王年九十七岁,武王年九十三岁,穆王在位百年。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,非因事佛而致然也。
汉明帝时,始有佛法,明帝在位,才十八年耳。其后乱亡相继,运祚不长。宋、齐、梁、陈、元魏已下,事佛渐谨,年代尤促。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,前后三度舍身施佛,宗庙之祭,不用牲牢,昼日一食,止于菜果,其后竞为侯景所逼,饿死台城,国亦寻灭。事佛求福,乃更得祸。由此观之,佛不足事,亦可知矣。
谏迎佛骨表。唐代。韩愈。 臣某言:伏以佛者,夷狄之一法耳,自后汉时流入中国,上古未尝有也。昔者黄帝在位百年,年百一十岁;少昊在位八十年,年百岁;颛顼在位七十九年,年九十八岁;帝喾在位七十年,年百五岁;帝尧在位九十八年,年百一十八岁;帝舜及禹,年皆百岁。此时天下太平,百姓安乐寿考,然而中国未有佛也。其后殷汤亦年百岁,汤孙太戊在位七十五年,武丁在位五十九年,书史不言其年寿所极,推其年数,盖亦俱不减百岁。周文王年九十七岁,武王年九十三岁,穆王在位百年。此时佛法亦未入中国,非因事佛而致然也。 汉明帝时,始有佛法,明帝在位,才十八年耳。其后乱亡相继,运祚不长。宋、齐、梁、陈、元魏已下,事佛渐谨,年代尤促。惟梁武帝在位四十八年,前后三度舍身施佛,宗庙之祭,不用牲牢,昼日一食,止于菜果,其后竞为侯景所逼,饿死台城,国亦寻灭。事佛求福,乃更得祸。由此观之,佛不足事,亦可知矣。 高祖始受隋禅,则议除之。当时群臣材识不远,不能深知先王之道,古今之宜,推阐圣明,以救斯弊,其事遂止,臣常恨焉。伏维睿圣文武皇帝陛下,神圣英武,数千百年已来,未有伦比。即位之初,即不许度人为僧尼道,又不许创立寺观。臣常以为高祖之志,必行于陛下之手,今纵未能即行,岂可恣之转令盛也? 今闻陛下令群僧迎佛骨于凤翔,御楼以观,舁入大内,又令诸寺递迎供养。臣虽至愚,必知陛下不惑于佛,作此崇奉,以祈福祥也。直以年丰人乐,徇人之心,为京都士庶设诡异之观,戏玩之具耳。安有圣明若此,而肯信此等事哉!然百姓愚冥,易惑难晓,苟见陛下如此,将谓真心事佛,皆云:“天子大圣,犹一心敬信;百姓何人,岂合更惜身命!”焚顶烧指,百十为群,解衣散钱,自朝至暮,转相仿效,惟恐后时,老少奔波,弃其业次。若不即加禁遏,更历诸寺,必有断臂脔身以为供养者。伤风败俗,传笑四方,非细事也。 夫佛本夷狄之人,与中国言语不通,衣服殊制;口不言先王之法言,身不服先王之法服;不知君臣之义,父子之情。假如其身至今尚在,奉其国命,来朝京师,陛下容而接之,不过宣政一见,礼宾一设,赐衣一袭,卫而出之于境,不令惑众也。况其身死已久,枯朽之骨,凶秽之馀,岂宜令入宫禁? 孔子曰:“敬鬼神而远之。”古之诸侯,行吊于其国,尚令巫祝先以桃茹祓除不祥,然后进吊。今无故取朽秽之物,亲临观之,巫祝不先,桃茹不用,群臣不言其非,御史不举其失,臣实耻之。乞以此骨付之有司,投诸水火,永绝根本,断天下之疑,绝后代之惑。使天下之人,知大圣人之所作为,出于寻常万万也。岂不盛哉!岂不快哉!佛如有灵,能作祸祟,凡有殃咎,宜加臣身,上天鉴临,臣不怨悔。无任感激恳悃之至,谨奉表以闻。臣某诚惶诚恐。
游仙。宋代。释文珦。结交真仙徒,翛然凌太清。体与虚无合,心同日月明。遂遥龙凤驾,缥缈云霓旌。岂知区中人,狗苟复蝇营。
九月十三日约王怀祖史文量陈梅岑何数峰及侄玉川为西山之游。宋代。朱筠。凉风吹萚萚,万片落何忍。天香在其中,落悲华又稹。独我闭门观,妙理阅无尽。西山翠峨峨,邀客发连轸。载者双玉人,蓬发泣云鬒。吾家亦有驹,骏足絓轴靷。日宜纵之游,相索气凄紧。山中客素衣,涕辍领远引。我更王生俱,先后出郊畛。此游信清绝,秋意刻肝肾。寒流经卢沟,日色淡嶾嶙。土囊一折去,翠嶂排腭慭。吾徒亦何嗜,尘想暂泯泯。入夜山月空,心旷无一窘。拥衾茅舍间,寒吷或闻龂。
青玉案。宋代。赵长卿。东门杨柳空盈路。系得征鞍能驻不。暗绿枝头新过雨。柔丝千尺,乳莺百啭,似怨行人去。行人去後如何处。去向天边簉鵷鹭。瑶管琼台多雅趣。花砖稳上,玉阶阔步,肯念人尘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