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屋初成燕来止,口衔泥沙结新垒。忆昨三军未定居,燕燕依栖冢上乌。
军今有城兼有屋,燕亦来投军处宿。但恐燕归军不见,军归未归看归燕。
军屋燕。明代。唐之淳。军屋初成燕来止,口衔泥沙结新垒。忆昨三军未定居,燕燕依栖冢上乌。军今有城兼有屋,燕亦来投军处宿。但恐燕归军不见,军归未归看归燕。
(1350—1401)明浙江山阴人,名愚士,以字行。唐肃子。建文二年,以方孝孺荐,为翰林侍读,与孝孺俱领修书事。旋卒。有《唐愚士诗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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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之淳。(1350—1401)明浙江山阴人,名愚士,以字行。唐肃子。建文二年,以方孝孺荐,为翰林侍读,与孝孺俱领修书事。旋卒。有《唐愚士诗》。
九日。明代。陆深。满目云山气转豪,一年佳节又登高。天连泽国西风远,书寄秋怀北雁劳。三径素盟频问菊,六经遗事且题糕。授衣时叙偏惊眼,箧里犹馀旧赐袍。
和泉上人。宋代。黄公度。芒鞋踏遍万山松,得得归来丈室中。破祴一身在悬罄,清谈对客似撞钟。名家要看惊人举,觅句何须效我穷。春雨地炉分半坐,便疑身住古禅丛。
金刚随机无尽颂·一体同观分第十八。宋代。释印肃。潭容万像沉,识水悟心深。堂裳空界月,痴猿彻夜寻。
春日五首 其五。宋代。杨时。雨馀残日照窗明,风弄行云点点轻。坐对庭阴人阒寂,时闻蛛网挂虫声。
武林舟中送姊于归话别二首 其二。清代。陆懿和。行装打叠两旬忙,判袂舟中别绪长。偏是今宵天气好,片帆风顺送归航。
促张令君所许麻油菉豆。明代。程敏政。清油已尽调朱色,菉豆频思却暑汤。日日买薪还汲井,令君嘉意可能忘。
德州别达泉朱殿撰 其二。明代。霍与瑕。郁郁陌上柏,干植自撑天。青青堤畔柳,根深春自妍。丈夫有远志,大成夫何言。所愿及良晨,努力挥长鞭。日月迅双轮,谁能久朱颜。
送李贞夫还长河。明代。陈墀。身外功名真草芥,飘然短疏拂衣归。也知自古才多忌,始觉从前事已非。新酿谩同陶令醉,强年不用鲁戈挥。惭余尚系樊笼里,何日从君自在飞。
春暖。唐代。白居易。风痹宜和暖,春来脚较轻。莺留花下立,鹤引水边行。发少嫌巾重,颜衰讶镜明。不论亲与故,自亦昧平生。
漫书答唐观察四首。明代。汤显祖。岭外梅残鬓欲星,孤琴摇拽越山青。只言姓字人间有,那得题名到御屏。
凤台留云。清代。张思宪。凤台何日凤来游,凤自高飞云自留。羌笛一声吹不落,纤纤新月挂山头。
同周湛二上人游西湖之北山天竺晚归得十绝。宋代。释绍嵩。北山迤逦自苍然,万象鲜明禁火前。愁裹有诗人不会,栏边虢虢响流泉。
菩萨蛮(霜天旅思)。宋代。赵长卿。霜风飒飒溪山碧。寒波一望伤行色。落日淡荒村。人家半掩门。孤舟移野渡。古林栖鸦聚。著雨晚风酸。貂裘不奈寒。
卜算子。宋代。赵长卿。闲路踏花来,闲逐清和云。来去虽然总是闲,有多少伤心处。红碧好池塘,朱绿深庭户。随分山歌社舞中,且乐陶陶趣。
文德关。清代。朱壬林。昨行焦溪山,险窄怀不畅。今朝境一变,山山插天壮。曲栈纷钩连,危梯绝依傍。前行奋先登,后者从下望。意谓攀跻难,瞥已层霄上。人马一发悬,此景极飘飏。雄关踞崖巅,屹立森相向。罗甸此咽喉,黔滇亦屏障。天门闶阆开,云光镇摩荡。会当蹑飞仙,振衣发高唱。
内兄车一中来自五羊暂还故里见过留酌。明代。张萱。不觉两年别,惊闻一棹来。移家寻旧侣,折屐破深苔。生计江湖拙,年华男女催。相逢即分手,尊酒且徘徊。
明叔以仆护筍不除作长句为调次韵。宋代。赵蕃。春风逞夭邪,烂漫吹已足。维暮筍乃生,如乱更约束。吾人为之寄,讵可谩弗录。况其耿介姿,政已不可辱。去云解箨后,为我呈新绿。新诗急拜赐,句解先我欲。我岂儿女曹,抚玩斯同俗。又殊市井辈,狥利蕲尽劚。要当去留间,明见妨意曲。分饷可得多,但令舂脱粟。
臣闻朋党之说,自古有之,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。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,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,此自然之理也。
然臣谓小人无朋,惟君子则有之。其故何哉?小人所好者禄利也,所贪者财货也。当其同利之时,暂相党引以为朋者,伪也;及其见利而争先,或利尽而交疏,则反相贼害,虽其兄弟亲戚,不能自保。故臣谓小人无朋,其暂为朋者,伪也。君子则不然。所守者道义,所行者忠信,所惜者名节。以之修身,则同道而相益;以之事国,则同心而共济;终始如一,此君子之朋也。故为人君者,但当退小人之伪朋,用君子之真朋,则天下治矣。
朋党论。宋代。欧阳修。 臣闻朋党之说,自古有之,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而已。大凡君子与君子以同道为朋,小人与小人以同利为朋,此自然之理也。 然臣谓小人无朋,惟君子则有之。其故何哉?小人所好者禄利也,所贪者财货也。当其同利之时,暂相党引以为朋者,伪也;及其见利而争先,或利尽而交疏,则反相贼害,虽其兄弟亲戚,不能自保。故臣谓小人无朋,其暂为朋者,伪也。君子则不然。所守者道义,所行者忠信,所惜者名节。以之修身,则同道而相益;以之事国,则同心而共济;终始如一,此君子之朋也。故为人君者,但当退小人之伪朋,用君子之真朋,则天下治矣。 尧之时,小人共工、驩兜等四人为一朋,君子八元、八恺十六人为一朋。舜佐尧,退四凶小人之朋,而进元、恺君子之朋,尧之天下大治。及舜自为天子,而皋、夔、稷、契等二十二人并列于朝,更相称美,更相推让,凡二十二人为一朋,而舜皆用之,天下亦大治。《书》曰:“纣有臣亿万,惟亿万心;周有臣三千,惟一心。”纣之时,亿万人各异心,可谓不为朋矣,然纣以亡国。周武王之臣,三千人为一大朋,而周用以兴。后汉献帝时,尽取天下名士囚禁之,目为党人。及黄巾贼起,汉室大乱,后方悔悟,尽解党人而释之,然已无救矣。唐之晚年,渐起朋党之论。及昭宗时,尽杀朝之名士,或投之黄河,曰:“此辈清流,可投浊流。”而唐遂亡矣。 夫前世之主,能使人人异心不为朋,莫如纣;能禁绝善人为朋,莫如汉献帝;能诛戮清流之朋,莫如唐昭宗之世;然皆乱亡其国。更相称美推让而不自疑,莫如舜之二十二臣,舜亦不疑而皆用之;然而后世不诮舜为二十二人朋党所欺,而称舜为聪明之圣者,以能辨君子与小人也。周武之世,举其国之臣三千人共为一朋,自古为朋之多且大,莫如周;然周用此以兴者,善人虽多而不厌也。 嗟呼!兴亡治乱之迹,为人君者,可以鉴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