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淮阴有感·其二

过淮阴有感·其二朗读

登高怅望八公山,琪树丹崖未可攀。

莫想阴符遇黄石,好将鸿宝驻朱颜。

浮生所欠只一死,尘世无繇拾九还。

我本淮王旧鸡犬,不随仙去落人间。

译文

来到高处怅然地想起那八公山,那里尽是琪树丹崖我却未能登攀。
不再希冀遇上黄石这样的人物,获得平定天下的本事,仅是希望留住青春永不老。
我这一生所亏欠的只是一死而已,人世间哪里去找可以起死回生的九转还丹啊。
我本是淮南王的旧日鸡犬,叹当年不随着升仙却落在人间。

注释

八公山:在安徽寿县北郊,淮南王刘安的宾客中有苏飞、李尚等八人,号称“八公”,八公山因此得名。这八公被后人附会为神仙,所以八公山也染上了神秘色彩。
琪树丹崖未可攀:琪本是美玉,琪树、丹崖,这里都是指仙山上的树木山崖,因为八公山有神秘色彩,因而吴伟业可以这么写。说“未可攀”,是讲自己无缘像八公那样成为神仙。
莫想阴符遇黄石:《史记·留侯世家》说张良早年遇到个老人,自称是谷城山下的黄石,传给他《太公兵法》,后来张良就学习了《太公兵法》,辅佐刘邦定天下。吴伟业在这里是说自己遇不上像黄石这样的神秘人物,学不到平定天下的本事。把《太公兵法》改说成《阴符》,则是因为律诗每句只能有七个字,而《阴符经》也是一篇涉及兵法且有神秘色彩的道家著作。
好将鸿宝驻朱颜:《汉书·刘向传》说淮南王刘安有所谓《枕中鸿宝苑秘书》,讲驱使鬼神和炼制黄金的法术。驻,停留,留住,“驻朱颜”就是保持青春而不老死。
繇(yóu):通“由”。
九还:九还丹,道教徒所说经过九次锻炼的仙丹。
“我本淮王”句和“落人间”句:东晋道教徒葛洪撰写的《神仙传》里说,淮南王刘安好道,白日升天,连家里的鸡犬舔吃了他的仙药也都跟着上升。这当然是葛洪在胡说,因为《史记》《汉书》里都明白地说刘安是谋反不成而自杀的。吴伟业在这里则是说自已本是明思宗的旧臣,好比当年刘安家里的鸡犬那样,遗憾的是没有能像鸡犬那样跟着思宗“仙去”即殉国,弄得留在人间落到被迫出仕清廷的尴尬局面。

参考资料:

1、黄永年,马雪芹译注. 古代文史名著选译丛书 吴伟业诗选译[M].南京:凤凰出版社,2011 ,130-134.

过淮阴有感·其二创作背景

  这首诗是作者应诏北上,途经淮阴时所作。明亡后他立志隐居不仕,清廷征召令下达后,他曾上书申诉,以病为由,恳请撤消征召,但不被理睬。官吏上门逼迫,父母年老怕事,日夜啼哭,他自己也没勇气以死相拒,在顺治十年(公元1653年)九月,被迫应诏北上。   

参考资料:

1、曹础基,罗东升主编. 中国古代文学作品选 下[M].广州: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,2000 ,494.

赏析

  “登高怅望八公山,琪树丹崖未可攀”中,首句交待出地点和事件,地点为八公山。 “ 琪树丹崖未可攀”作者登高帐望,想起刘安的白日飞升,但仙境渺茫,想而不可及,心中无限渺茫。

  “莫想阴符遇黄石,好将鸿宝驻朱颜”,作者借用黄石公赠张良的《太公兵法》的典故和淮南王珍藏记载神仙方术的《枕中鸿宝苑秘书》的故事,表示自己既不像张良那样建立功勋,也不像传说中的刘安一样日月飞升,长生不老。

  “浮生所欠只一死,尘世无由拾九还。”直接抒发自己的内心世界,诉出自己心中的苦楚,“浮生所欠止一死”说明了自己在明朝灭亡之后,苟且偷生,而今天蒙受身仕两朝的耻辱,这种苦不堪言的言语,可见他痛不欲生,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中不能自拔。

  “我本淮王旧鸡犬,不随仙去落人间”,作者悲痛、哭骂之中夹杂着深沉的忏悔,不由得引起人们心灵上的震动。

  此诗感情真挚沉重,作者自己毫不保留的把自己内心的哀怨、无可奈何的心情表现得淋漓尽致,他把自己的身世、遭遇和国家紧密的相联在一起,无疑使他背上沉重的精神包袱,直到生命临终一刻,他对欠“债”一事仍然念念不忘,耿耿于怀。要求死后殓以僧装,墓前立一圆石,只写“诗人吴梅村之墓”。他不屑在墓碑上写明官衔,只愿以诗人自称,在这背后,隐藏着难言之隐。

参考资料:

1、陈长喜主编. 中国历代名诗赏读 (下册)[M].天津:天津古籍出版社,2007 ,773-774.

吴伟业

吴伟业(1609~1672)字骏公,号梅村,别署鹿樵生、灌隐主人、大云道人,世居江苏昆山,祖父始迁江苏太仓,汉族,江苏太仓人,崇祯进士。明末清初著名诗人,与钱谦益、龚鼎孳并称“江左三大家”,又为娄东诗派开创者。长于七言歌行,初学“长庆体”,后自成新吟,后人称之为“梅村体”。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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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蟾台榭,玉壶天地,参差桂影。
鸳瓦寒生,画檐光射,碧梧金井。
听韶华半夜,江梅三弄,风袅袅、良宵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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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居养幽素,冲然澹无滓。岂乏华藻荣,涅缁恐兹始。

一室洞昭融,于焉表微旨。蒙庄亦何人,先予契斯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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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漠杨花灞岸飞,几回倾酒话东归。
九衢春尽生乡梦,千里尘多满客衣。
流水雨馀芳草合,空山月晚白云微。
金门自有西来约,莫待萤光照竹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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顼帝寒威何酷烈,东南地维迸将裂。太湖坚冰百丈深,鱼龙潜窜重阴穴。

千村惟见冻凝云,万顷不闻涛喷雪。西风日吼天地昏,估客渔翁往来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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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贤重交结,在始不在终。君看千顷波,宁作壶醴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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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蓂八叶开蕤宾,湘川当年生俊人。
天孙织裳云锦新。
下与圣世为卿云。
妙龄材策趣金銮,从横礼乐波澜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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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共审:瑞启福星,祥开诞月。江左两三年兵火,暂烦一出于虚危;部内几万户生灵,喜遇再来之父子。欢均列郡,喜溢崇台。某忝出师门,幸依化治。忻逢华旦,上南丰一瓣之香;敬缉斐章,祝东道千龄之算。退惭下俚,上渎清都。敢冀熏慈,俯垂采览。
嵩岳周王佐,昴宿汉宗臣。从来间世英杰,出则致升平。况我皇华直指,元是福星出现,来此活生灵。五百岁初度,十一郡欢忻。
挽西江,苏涸辙,洗尘埃。笑谈顷刻间宜,宇宙变为春。泽满赣川无限,福与崆峒齐耸,颂咏几多人。潋滟一卮寿,愿早秉洪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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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著红蓝染暑裳,琢成纹玳敌秋霜。
半含笑里清冰齿,忽绽吟边古锦囊。
雾縠作房珠作骨,水精为醴玉为浆。
刘郎不为文园渴,何苦星槎远取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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极目澄空际,天高水曲秋。残霞波上断,夕照雨中收。

景以图书秘,天疑阆苑浮。何言羁物役,一似泛沧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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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门恩爱稀,欲去省庭闱。亲舍无期别,白云长自飞。

浮杯寻故里,洗钵见春晖。莫遣红尘里,人烟涴衲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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暑耘日炙背,寒耕泥没脚;众人占膏腴,我独治硗确。
力尽功未见,厥土但如昨,岂惟窘糠粞,直恐转沟壑。
今年雨阳时,天如相耕获。
屋倾未暇扶,且复补篱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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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窗长别,分今生、不见泪痕弹粉。春梦潜窥,蓦相逢傍晚,亭亭细问。

背人处,倩妆谁认。朝雨香残,斜门烟亸,耐他思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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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清霜洁。昨夜梅花发。甚处玉龙三弄,声摇动、枝头月。
梦绝。金兽爇。晓寒兰烬灭。要卷珠帘清赏,且莫扫、阶前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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缠得当阳一线通,全彰大用显家风。
直绕鼻孔辽天汉,未免从头被罩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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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黄移上袂罗单。酒醒娇亸风鬟。茗瓯才试鹧鸪斑。沈炷熏残。夜雨可无归梦,晓风何处征鞍。海棠开了尚凭阑。划地春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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怅离群、半江空晚,平沙欲下仍起。飞来曾渡鸳鸯浦,顾影独怜憔悴。

书待寄,奈要写、相思篇幅,难成字。惊风去矣。任雪夜呼奴,云天觅伴,相与永抛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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叔宝心肝实可嗟,刺闺遗法变骄奢。艳歌玉树凭江总,琦阁珠帘贮丽华。

桃叶山前惊敌渡,胭脂井里避军哗。不知都水高台畔,曾否回头悼故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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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池台半畹花,远山如髻隔层纱。南人作客多亲水,北地无春不苦沙。

熟马惯行溪柳路,山僧解点密云茶。满川澄月千条缕,踏踏苍波过几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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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庐古城下,时登古城上。
古城非畴昔,今人自来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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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乌阴兔争驰骋,人世光阴刹那顷。
玉盘生菜乱青丝,三岁公家喫春饼。
前年班春池阳城,民物熙熙箫鼓声。
去年转粟巡边徼,圣朝初下和戎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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淮海维扬次第游,今来又泊武昌舟。洞庭秋色浮空远,汉口江声入夜遒。

自历红羊长作客,为寻黄鹤独登楼。归程代我殷勤数,遥念高堂有白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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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上梅花吐,山头霜月明。
摩挲古藤杖,三友可同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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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溪曲折带,桑原人语鸡。
鸣又一村破,寂偶然闻梵。
呗问程频尔,误方言微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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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岁蟾蜍犹得仙,百年枸杞足延命。
也须点铁自成金,未信磨砖能作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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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雨新秋爽,千山细路遥。林泉归此日,天地飒惊飙。

访鹤穿松树,观鱼俯石桥。幽栖输尔乐,高隐肯予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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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伴欢游野趣长,诗才深恐负重阳。难除今日登高俗,预想明年此会狂。

吟兴剧防租吏败,兵灾愿借菊花禳。中原莫得平安信,忧国还须罢举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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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来索笑向晴檐,独立黄昏半捲帘。自折芳枝嗅琼蕊,忽看高树挂银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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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儿行文学苏黄,暗潮无声走茫茫。
小儿分题拟甫白,手抉蟆颐取冰魄。
自成机杼谁如君,悲歌乃有可怜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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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辔如琴仕路春,司存计省政方新。圣朝化洽关雎盛,史笔芳联汉吏循。

伯仲埙篪闻上国,衣冠阀阅擅全闽。此时长画劳筹算,万一皇家忆荩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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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愈莫吟泷吏问,梁鸿休赋五噫歌。百年荣辱能多少,且倒芳樽养粹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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漏悄人静,星稀云淡。烟柳成眠,露莲半颔。何处月色飞来,满楼台。

微风入袂仍吹领,愁都醒,好个清凉境。红尘自迥,河汉应有仙槎,待还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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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台御史似王猷,种得琅玕几度秋。香墨写成鸾凤尾,赠君携取到长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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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伐归来战马闲,诗书只守一编残。
治安策裹多流涕,莫作兴亡异代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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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势东倾剧建瓴,中流岩壑隐禅扃。
游僧谁渡降龙钵,过客争摸瘗鹤铭。
修竹捎云凌北固,桃花吹浪涨南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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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命诚有集,王业初惟艰。
翦商自文祖,夷项在兹山。
地识斩蛇处,河临饮马间。
威加昔运往,泽流今圣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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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中楼观疑庐阜,水外亭台似剡溪。寒瀑落崖珠点乱,晴岚隔树翠光迷。

旧游空向真图见,清景应须好句题。安得同携琴鹤去,青林白石寄幽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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群峰历尽到巅峦,极目清凉境界宽。
山入雁门真设险,地藏佛国即长安。
雨来绝涧自成响,云渡远溪时作团。
花落经台钟梵寂,袈裟香霭翠云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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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虎穴挺身临,匹马平欺万绿林。
余欲关弓常掩涕,汝能卖剑即回心。
歌廉民已嗟来暮,微管吾安得至今。
欲谒铃斋参嫡派,管蠡何敢测高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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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来吴门笺,色泽胜西蜀。
春膏最宜书,叶叶莹栗玉。
贤甥更好奇,惠我小画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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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馆张筵压海堧,平临极浦俯涛澜。洪流挹入黄金盏,清汉孤悬白玉盘。

席上鸣笳聊起舞,风前秉烛更留欢。振衣渐觉襟裾重,忘却萧萧霜露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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栩然清梦绕芳兰,逆旅天教识凤鸾。一榻既因徐孺设,绿琴来对子期弹。

下喉久厌江瑶柱,入手欣逢铜弹丸。既悟诗人最佳处,肯誇淫潦卷狂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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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竹有佳色,蔽翳空山阿。一为伐榛莽,遂露青瑶柯。

幽怀寡相契,落目聊行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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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暗亦已显,傅翼乃不任。
趋炎弗知止,倏忽游燧林。
不见异域传,乃有噉火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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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升紫极上,独步金阙前。琼佩响灵风,羽服凝紫烟。

瑶池锡嘉宴,济济来群仙。坐我八景舆,授我鸿宝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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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道江南春有寒,未经社日衣能单。
桑麻过雨日夜长,桃李因风高下残。
旧说中州政如此,了知瘴气不能干。
天公似悯斯民病,故体淳熙诏令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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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辞越江水,归醉洞庭春。南国浮云尽,天涯别梦新。

垂杨迷驿路,綵服倦游尘。渐喜秋风近,承欢荐美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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腹上能容严子陵,面前何不着韩歆。
迭兴知与人何事,陇蜀才平便易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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紫丝晖粉缀藓花,绿罗布叶攒飞霞。
莺舌未调香萼醉,柔风细吹铜梗斜。
金鞍结束果下马,低枝不碍无阑遮。
长陵小市见阿姊,浓薰馥郁升钿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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望金华真界,宝婺星垣,瑞符玄动。
羽葆来游,有八鸾环拥。
日在龙房,下弦平月,见崧岳生申。
天上三奇,人间五福,一齐景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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松阴一架半弓苔,偶欲看书又懒开。

戏掬清泉洒蕉叶,儿童误认雨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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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忆东嘉郡,残年别上都。

住房抛疏钞,归囊带瓶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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湘南湘北三十里,六月七月再经过。紫荆花开白酒贱,柰此湘中风月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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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采黄花,向龙山高处,浅泛金卮。秋容老圃堪赏,插鬓参差。

杨妃沈醉,苎罗更比西施。可笑群儿,凡目品题,污却高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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冗士无处著,寄身范公园。
桃花忽成阴,荠麦秀已繁。
闭门春昼永,惟有黄蜂喧。
谁人肯携酒,共醉榆柳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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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满城三尺雪,寒林枯木尽生春。盆池水窄成冰鉴,庭竹枝低扫玉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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荒园绿草长,无客到书堂。
百尺辘轳冷,一林薝卜香。
杭书归蜡屐,睦艇致藤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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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军精悍姿,齿齿碎铁石。
在昔童稚中,但闻饱经术。
纵横骋柔翰,丹雘间金碧。
有司塞明诏,敝邑屈词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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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般神通空不空,眼耳鼻舌身意同。
无皮鼓子教谁打,古今分付与雷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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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许屏间著妓围,却容半坐对斜晖。
官馀战马浑无用,雨扼边云故一挥。
诗入邛崃应更险,身如杜宇肯忘归。
殷勤沥酒苍波外,罢点驼酥斫蟹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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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馆芸香锁寂寥,斋舲东下入秋涛。
江晴风暖旌旗扬,木落霜清鼓角高。
吟就彩牋宾已醉,舞翻红袖饮方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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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思在桂林,欲往隔湘阴。岁暮书仍阻,春来水更深。

无由展言宴,何以托飞沉。不见倾城色,空传绝代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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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贤今古在吾人,敬义功深德自邻。
莫叹桃源仙迹杳,杖藜随处武陵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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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美花狂已减,玉川茶兴方浓。
耕处偶逢沮溺,池边懒送夔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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庭木只株茂,盆池一掬悭。
支颐鱼出乐,入眦鸟知还。
老境行将及,仙书读未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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登楼展幽步,俯见林壑美。落日凭阑干,当窗四山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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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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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生本无用,颓然落涧阿。
饥食山顶薇,寒编松上萝。
岂敢怨明时,贫贱固其宜。
原宪乐穷巷,屈平愁深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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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托藜筇与竹舆,关山千里从龙车。五年重过头成雪,料得山灵也笑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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绵绵延延,华光烛天。正气萃此者,五百二十六年。

时巳过,运乃昌。朱旗卓地一丈长。金符落天走建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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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州秀才周若蒙,星官占罢泪无从。
欧阳公死不过夏,天上文星已告凶。
常秩王回暨姚辟,排斥先儒不少容。
回第曰向窃笑之,学问文章众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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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门草没大功坊,燕子归来旧话长。柳色自摇瓜步雨,笛声偏傍板桥霜。

凄清玉匣藏衣地,想像宫车堕马妆。一种兴亡儿女怨,冷烟斜日吊孱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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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军殁后欲何依,只合随鸡逐鸭飞。

未必牺牲及吾辈,大都我瘦胜君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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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五月明满,三五月明缺。
行人去未远,忽若三年别。
此时道路间,北风何猎猎。
局促瘏马悲,萧条秋草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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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经过、苏台沪垒,海天容我长啸。俊驴又踏长安路,滚滚软红驰道。

高处眺。有太液蓬池,丽藻新添料。三杯软饱。笑甲第门楣,丁年冠剑,眼界一何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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庙门金字额,壁画半凋零。
残日挂红树,晚猿吟翠屏。
村深僧村实,岁久石英灵。
闻受河汾业,老成犹典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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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字街头道得一句,三家村裹使不著。
三家村裹道得一句,十字街头使不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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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雨五十日,一雨生意回。
讵料雨复痴,日日闻震雷。
中元节倏居,巨飚瓷喧豗。
故挽水倒流,能撼山欲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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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来非所说,要解无说说。
将无闻为闻,方达西来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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斗大诸罗城,雄扼南北道。八掌与牛栏,双溪左右抱。

其东有玉山,高压群峰倒。我来登城望,九衢风埃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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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好,巧技棘为猴。髹漆湘漆香垫几,戗金螺钿酒承舟。

钑镂匠心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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岭南五月荔如丹,望若虬珠颗颗圆。叶带密云笼鹤顶,枝迎疏雨湿鸡冠。

擘来崖蜜侵衣腻,嚼去琼浆溅齿寒。莫厌食多愁内热,红尘无复到长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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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肠公子旧知名,风味非糟亦自清。祇信海霜肥郭索,须劳野火照横行。

两螯白雪堆盘重,一壳黄金上箸轻。公退辟寒应买酒,献芹毋笑野人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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朝望岐山云,夕望岐山云。岐山不可见但见,非烟非雾青氤氲。

上清真人好奇古,有山不待夸娥负。缩地回天顷刻间,蓬莱移得金鳌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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渚蒲淅淅风犹急,岸柳纤纤雨尚余。

栖鹭宿鸥浑去尽,泝溪还有两三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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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麻绿菽两尖堆,回施无他写竹回。卷去忽开应怪叫,皂龙抽尾扫风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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莫嫌梅影太清寒,试向冬窝带雪看。
自是一般相茹入,无诗恰莫近栏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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摩挲老眼倦编蒲,雨过山窗兀坐孤。松带浮云张翠盖,草承残照缀明珠。

鸟鸣转觉林塘静,花发方知节候殊。张籍题诗工古淡,爱来同赋辋川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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銮舆秋狝猎南冈,鹿尾分甘赐尚方。浓色殷殷红玉髓,微香馥馥紫琼浆。

韭花酷辣同葱薤,芥屑差辛类桂姜。何似毡根蘸浓液,邀将诗客大家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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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肖甘泉像,先疏曲阜封。春秋绵六纪,甘毳极千钟。

远日朝廷趣,容车郡国供。吴人交恻楚,相杵夜停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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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歇微寒酿晓晴,富翁聊尔锦袍增。迟迟春日堪游子,拂拂东风巳泮冰。

几片墙阴梅雪褪,万丝堤上柳烟凝。诗人陡倚阑干立,更上危楼第一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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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岁忆游竹里,今年来遇生朝。
平生洒落邑中豪。
邂逅风神不老。
赏尽山阳烟景,去翻亳海云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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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提忆昔寄孤踪,晓甑犹尘午未舂。
地僻读书无外事,家贫教子有全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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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口还榕水,孤舟渡石龙。浮家珠海客,高枕镜园公。

梦起丹枫月,帆欹白雁风。遥思歌舞处,稽阮竹林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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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葫芦才倒地,满地葫芦尽倾倒。

欲识单传直指禅,今日斗凑得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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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卧罗浮二十春,读书谈道不知贫。讵期止辇收颜驷,敢谓逃名似子真。

蹭蹬一官还报主,萧条双鬓岂谋身。题诗尚忆梅花句,为掇芳华寄楚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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鄂州迁客一花说,仇池老仙五字铭。
併入晴窗三昧手,不须辛苦读骚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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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美食樱桃,题诗叹转蓬。空怜点唇绛,尽作滴阶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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砧声送风急,蟠蟀思高秋。我来对景,不学宋玉解悲愁。收拾凄凉兴况,分付尊中醽醁,倍觉不胜幽。自有多情处,明月挂南楼。

怅襟怀,横玉笛,韵悠悠。清时良夜,借我此地倒金瓯。可爱一天风物,遍倚阑干十二,宇宙若萍浮。醉困不知醒,欹枕卧江流。

()
昔人胜践此兴怀,复见西园游上才。
谭麈生风容满听,酒觞插羽未须催。
小令纤指鸣飞雹,却遣红檀趁落梅。
更约归来醉丛碧,将军端岂兴阑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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言旋云洞兮蹑烟途,永宁中宇兮安下都。
包涵动植兮顺荣枯,长贻宝贶兮赞璇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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